抓住你,占有你,再去爱你 1
ooc,不喜勿入
三观不正
勋火烧/张服来x晨心
他孤苦伶仃,眼神淡然的看着前面,那是一种垂死挣扎的缄默,他们将那只羔羊团团围住,高喊着杀死凶手。
他透过那些人群看向那个可怜无辜的羔羊。
他扒拉起周围的人群试图阻止这个草率的决议。
随后一场大火将羔羊吞噬殆尽。
一个人沉默离去,一个人跪在地上痛苦泠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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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同老天爷开的一个不经意的玩笑。
那个人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。
白色宽大的卫衣包裹住满身伤痕的身体。一双仍然有神的眼睛,他似乎还是那个未曾经历所有的小卖铺老板,垂下眼眸不去看向堵住路的两人,但善良的本能也无意让这个“弟弟”去与那位总裁争吵下去。
“我会补偿你的。”
勋火烧认真的牵起对方的手,细长的手指,宽大的手掌圈住那纤细的手腕。
“放下吧。”晨心试图抽开手,却发现那人握的实在紧,一圈红痕在这沉默的氛围里烙印在白嫩的肌肤上。
“有几个臭钱了不起?”一旁的张服来推开勋火烧,将“哥哥”护在身后。
那保护的姿态只让晨心的眼神更加黯淡。
真相是否应该说出,在对方那委屈的眼神里再次吞咽在心里。
“哥。”这下变成张服来抓住自己的手腕,力道不轻恰好让自己抽不出去,指尖微微颤抖着,他看向对方的眼睛。
那眼睛生的也好看,黑色的瞳孔刚好装下自己,未曾偏离的目光,灼热的视线,但又带着拘谨。
“服来。”晨心才发觉自己的嗓子有些干,有些哑。就像是大火蔓延在烧焦的身体,随后夺走他的嗓音。这些年,他也习惯了这种莫名的感觉,那已经深入骨髓,无法遗忘。
张服来就在那安安静静的站着,两人不到三十厘米的距离,一只手搭着晨心的手腕,一只手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服。
“,,好好休息吧。”他还是没说出来。晨心觉得自己优柔寡断,但在其他人的眼里他放的干干净净,就像是真的忘却了所有,投入了下一段生活。
在离开时,张服来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晨心,你想要什么?”
这个人,,,
他头痛的看着再次堵住门口的人。
“勋总,我已经,,”
“叫我勋火烧吧。”那实在不算是一个请求,倒像是一个通知,但只要能劝走对方,晨心也不在乎这些
“勋火烧,我已经放下了,不需要你的补偿。”那已经算是非常清晰的回答了。
那人的眉头皱了下,不再说话。
晨心累的只想进房好好休息一下,刚一推开门又被人挡着。
他有些后悔让张服来提前走了。
“我给你一套房,,”
“停,我能养好我自己,不必麻烦勋总了。”
“叫我勋火烧。”
“,,不必麻烦勋火烧了。”
又是一段沉默。
“你,,!”晨心还想说些什么,一转头才发觉那人的脸贴的着实有些近了,有些闷热的呼吸拍打在自己的脸上。
勋火烧一手撑着墙,一手几乎算是暧昧的贴在晨心的腰际,将对方锁在自己的怀里。眼神一点也不友善,像是要将眼前的人吞吃入腹。
晨心看见了。
那双深黑色的眼睛里装着一只不安的羔羊。
一下子,他想起了那个被开腹的羊。那是自己仍然年幼的时候,一只羊睁着眼睛看着自己,大片的鲜红染了自己的双手。甄祭司摸着自己的头,在自己耳边说了些什么。在梦里,他又看见了那头羊,拖着血淋淋的肠子走在自己的面前,温顺的低下脑袋拱了拱自己的身体。
【向前走,别回头。】
ptsd的发作是很突兀的。
等意识回归后,他已经被勋火烧抱在了怀里,对方一手轻轻拍打着自己的背,一手抓住手腕,再次盖住了那片红痕。
“你好些了吗?”勋火烧看着对方突然浑身颤抖,面色惨败,瞳孔放大。焦急的不知所措,只好将其送进房内,让晨心呼吸平稳一些。现在回想来,内心有一种恐惧,至于恐惧的是什么,自己现在也说不清楚。
“,,谢谢。”他的嗓子更哑了。晨心试图起身,被勋火烧强硬的拉回来。
两人凑的更近了,腰被搂住,他几乎是整个人都坐在了勋火烧身上,晨心很久都没有这么与人亲密接触过了,源自于那些狰狞的疤痕,也源自于自己。这份触碰带来的仅仅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回忆。
他们僵持着。
“,,抱歉。”勋火烧最终还是放开了晨心。
而已经疲惫的抬不起眼睛的人已经没法再目送对方的离开,他沉沉的倒在床上,蜷缩着睡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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韬死了,看着那副尸体,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先找证据吧。”
张服来听着那份病历单上的内容,桌下是不肯放开对方的手,晨心没法,只能将椅子拉近些,毕竟手一直被牵着还是会很酸的。勋火烧则看着这一切,再次说了一句我会补偿你的。
晨心还是那个回答。
“他已经原谅我了。”对面的人强调着这个事实,只是那眼神久久未离开晨心。
张服来这几年为了哥哥干了很多事情,面对那群人的目光他也并不觉得有多愧疚,那是他们应得的。他看向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哥哥,才发觉对方自始至终都没主动看向自己,无助的晃了晃手,晨心才抬起头看向张服来。
我不是他的哥哥。
因为我这个冒牌货,他做了这些。
说不清是愧疚,还是惆怅。
他好像再次回到了那间牢笼,打不开的门,灭不掉的火,苟延残喘的自己。
无助的羔羊接受了自己悲惨的命运,烧掉了他的肌肤,而那间自己唯一拥有的小卖铺也消失了,泪水被高温蒸发干净,眼睛里只能装下直奔自己的烈火。
“哥,你怎么了?”张服来不安的握紧对方一下子冰凉的手。
“,,我没事。”他仍然在那片烈火中,逃不开躲不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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搜证带来的只有更加冷漠无情的真相。
“我觉得,我并不是他的哥哥。”他终于说出口了,张服来没有去牵自己的手,一言不发的坐着。
这或许就是最好的结局。
他这么想着。
值得庆幸的是他还有个家,在漫天金黄的银杏树下,或许还有家人在等着自己。
难得的,晨心主动看向一旁的张服来。
现在孑然一身的变成了对方。
张服来像只被抛弃的小狗,无助的坐在椅子上,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“,,服来。”
“你在可怜我吗?”
“不,,”
“别假惺惺的装作我哥安慰我。”
语气并不友好,颤抖的哭腔也实在没什么说服力,他觉得自己可真笨,连安慰人都做不到。
而他这个冒牌货,也确实没资格跟他再说些什么安慰的话。
“呵。”一旁的勋火烧不屑的笑出了声。张服来没理会对方,径直的回到了自己房间。
“他,,可能需要消化一下。”何说道。
“这种人没什么好安慰的。”勋直观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,晨心没有说话,只是再次安静的搜集其他证据。
“晨心,结束后来我这工作吧。”
这间房内只剩下两人。
“,,,勋火烧。”那人皱起了眉头,看向这个纠缠的总裁。
“,,我知道你的意思,但我也不会就此放弃的。”
勋火烧喜欢近距离观察晨心,如同现在。他将对方抵在桌子边,一手又好心的扶着腰,一手握住对方的手。
“晨心,你的眼睛很好看。”
他不知道对方在发什么疯,直到脖颈处落下一串吻时,整个人都僵住了。
力气不够,腰被一手搂的紧。一只手抵在对方的胸膛上,另一只试图阻拦那细长的手伸进自己的衣摆。
看着那抗拒的模样,勋没有放开。自从离开羊不哭村后总觉得自己忘了些什么,内心空落落的,而现在正在被填满,不论是抗拒,还是迎合,在此刻他都很需要。
晨心如同沙漠的绿洲,缓解着自己此刻的燥热。
所以他变本加厉的去索求绿洲上的一切。
泪水是咸的,肌肤是粉嫩的,衣摆从下面掀起露出不规则的疤痕,他虔诚的去亲着每一处,怀里人的颤抖亲自感受着。
“不,,”
他的话语也被强行吞咽下去。
那头羊最后看向了自己,鲜血先是染上自己的腹部,剧烈的疼痛让自己站不起来,在尚有一丝喘气时,他看到了一个人,那是自己的模样。
“你这家伙!”
那是一阵打斗的声音,但此刻的耳鸣盖过了所有,晨心不知道在看着哪,脑袋嗡嗡作响,手指蜷起揪着自己的衣领,像是连最简单的呼吸都忘了怎么做,窒息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,轻易的将他带进那片火场。
没有人。
没有人救他。
听不到。
听不到任何声音。
谁来,,,,,,
救救我—
有人来了,一双手将自己揽入怀里。
他被甄祭司这样抱过,他被勋火烧这样抱过。
泪水打湿了眼眶,流下一串泪痕。
这个人的心脏在剧烈跳动着,一下下拍打着昏厥的脑袋。
那么温暖,又那么安心。
但他自认不配去拥有这份触碰。
“别动。”张服来看着那个试图起身的人,用了些力气抱住他,实在瘦的很,没什么重量的靠在自己身上,泪水偏偏像是止不住一般的弄湿了衣领。
勋火烧被其他人阻止进门,这个结果倒也不意外,作为直接受害者的晨已经被归纳在该保护的对象里了,即便他可能不太赞同这份好心。
偏心就偏心吧。
张服来轻声去喊对方的名字,晨心有了些动静,但那就像一颗小石子落在深海中,连波纹都没出现。
“,,张服来,我不是你哥。”
“,,,”他没有想到对方第一句话是这个。
“我们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明明是再明显不过的真相,明明是自己痛恨不已的真相,但这次,他看着晨心的眼睛。
那灵动的神采荡然无存。
他还是那般淡然的样子,像是摆脱所有。突兀的,张服来觉得眼前的人并非坚强不可摧毁。那层层矗立的围墙所围堵住的,仍然是那只可怜无辜的羔羊。
“,,别哭了。”指腹揩去眼角溢出的泪水。
他需要我,即便我不是他的弟弟。
已经偏执很久的人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港湾。
他找到了哥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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凶手是张服来。
晨心看着那个牢笼里的人,牢笼里的人没舍得松开抓住对方的手。
“他死有余辜啊。”大是这样说的。
“他干了件好事。”
“我会炸了这个地方。”
“该走了。”勋静默的站着。
牢笼的门被打开,张服来再次抱住晨心。
一切都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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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哥哥。”
“晨心。”
熟悉的场景。
他看着眼前的两人。
两个困在过去的人,一个试图摆脱过去的人。
【他死了,现在活下去的是他也是你。】
甄祭司是这样说的。
一个小雪,一个死去的哥哥。
是的,那只羔羊仍然在注视着他,而现在他也在看着那只羔羊。
晨心向前走了一步。
“走吧。”
那被炸毁的余烬被吹向远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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